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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有个妇人抬头道:“奴知道!大约七尺身长,奴为他披过衣裳!”
殷庆炎转头对奉茶的侍女说:“取笔墨来。”
一帮小厮又迅速地抬了张小桌过来,那奉茶侍女怀里抱着纸和笔匆匆走来,两手还一边拿着砚和墨条研磨,生怕慢了一点儿。
白纸在桌上铺平整,殷庆炎那茶盏和茶盖当镇纸,左右各压住,拈笔蘸了墨在纸上写写画画,片刻后搁下笔,将那张纸吹了吹,拎起来。
他对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道:“抬头看看,是长这样吗?”
男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是……不过老奴见他都是披发……”
殷庆炎又拎起笔来,给画像上的男人改了个发型,原先的发冠被他改成了一只站在人头顶上的麻雀,瞧着几欲振翅飞去,栩栩如生。
虽然这西昌王世子拎起笔杆来写不出什么锦绣文章,但画画是一顶一的好,特别是画人,只要听过那人的外貌特征,落笔就能画个七分像的出来。
殷庆炎冲三福使了个眼色,三福心领神会地去将那个面上有疤的男人扶起来,往那男人手里塞了一粒碎银子,小声道:“回去给令妻和孩子买点好的。”
那男人又怕又惧却又感恩戴德地走了,一路上连连回头向殷庆炎鞠躬,但出了王府的大门后跑的比什么都快,半点没回头,生怕多看一眼就能被抓回去。
两道黑影从王府里的树冠上跳下,悄悄跟上离开的疤脸男人。
片刻之后,王府外的一棵树上又跳下三个黑衣人,追着那两道黑影而去。
那个报身长的女人得了些铜钱,也被打发出去了。
其他人见有钱拿,又不会将他们怎么样,都争先恐后地张嘴说。因为重要特征都被疤脸男人和那个女人说了,其他人只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人爱吃茶糕,每次来,奉上去的糕点盘里只有茶糕全都吃完了!”
“那人还爱干净,奴婢有一回端茶不小心摔了,茶水溅在他的鞋尖上,他就负气走了……”
“那人还同刘子博一同出入过南风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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