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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信邪地用手背贴了贴额头、脖子,徐行无奈地闭上了眼。
——得,距上次发烧才过了一个月,他这个用纸糊的又发烧了。
宋暮云只听到上面有悉悉簌簌的动静,但没听到徐行回答。
他心说这人平时大家都睡了之后有人去趟洗手间他都能醒来翻好几个身再睡,什么时候睡眠质量好得有人在床跟前儿说话他还能睡得浑然不觉了?
这么一琢磨,宋暮云感觉心底一沉,立马抬手拍了拍他的帐子,“徐行!”
等了等,里头的人还没动静。
操,别他妈是突发了什么疾病吧?!
医学生就是这样,内容没学多少,倒是把书上的病给自己和身边的人身上按了个遍,隔一段时间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哪个绝症,时日不多了。
宋暮云火速踩上梯子去拉帐子的拉链,结果也不知道是慌了还是这个破锁太小了,手指捏了半天都没捏住,最后是用指甲缝扣着边缘抠开的。
真他妈苦了从不留指甲星人了。
他摸了摸抠得发疼的指尖,一把拉开碍事的床帘,然后就看见满脸通红,连由于身上的T恤歪了露出来的大片锁骨和胸膛都在泛着红的徐行。
有呼吸,有心跳。
活着。
“操......”宋暮云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勾了勾脖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徐行感觉这次发烧简直前所未有的难受,其实他在宋暮云折腾帐子的时候就想起来,结果挣扎了两下,又在半睡半醒中放弃了。
主要浑身太疼,碰哪儿哪儿疼,就是没吃没喝顶着大太阳耕了三天地的老黄牛也比他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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