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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的门帘垂下,除了跳动的火把,就只剩下雅辛托斯和阿卡。
雅辛托斯舔舔唇,又被自己的小动作逗笑,总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些戏剧里的色痞。
于是当他再开口时,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不许动。”
雅辛托斯伸出双臂,一下撑在阿卡身后的巨弩上,懒洋洋地冲着阿卡带着几分嚣张地挑眉:“你要是动了,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刚刚奥斯离开的时候,巨弩是装上了弓箭的,被雅辛托斯这么一围,阿卡真的没再乱动,至于是被威胁到了,还是有意配合……雅辛托斯本人倾向于后者。
巨弩的表面有些咯手,雅辛托斯丝毫没在意,他的目光落在阿卡微微滚动的喉结上,忍不住又舔了下唇:“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渴——”
“报——啊?陛下你渴吗?”
门帘再次被人挑开,冬风灌入门口,吹得整个营帐都凉凉的,就像被阿卡推开的雅辛托斯此时的心情:“……不,你要说什么?”
让你废话,让你调情,雅辛托斯在心里狂抽自己小人儿,吃一堑还不知道长一智,亲不就完事了……
门口的士兵大声道:“斯巴达传来急讯,是乌纳陛下发来的。”
“嗯?”雅辛托斯微微收敛了一下心神,“是什么?”
“一封信,和……一把锄头。”士兵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干脆招手,叫人把东西都搬了过来。
“克列欧输的那把锄头?”阿卡将铁锄拿起来,“我以为你已经扔了。”
雅辛托斯咂咂嘴,“孝子”本质尽显:“是扔了,扔进我父亲的后院里。”
他拆开信件,读了几句:“……将希腊大军剿灭在温泉关的关隘中……”
“……”雅辛托斯漫不经心的表情收敛起来,皱起眉迅速看完剩下的内容,反复翻看了一下信纸正反面,“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写的?那父亲送锄头又是什么意思?”
阿卡抬眼扫了下信纸,又垂眸瞅了眼铁锄,将锄柄转动了一下角度,递到雅辛托斯面前:“看上面的刻字。”
【克列欧败于雅辛托斯,特此赔偿】
锄柄上的刻字和信纸的字迹完全吻合。
电光石火间,雅辛托斯脑海中骤然闪过一段短暂的记忆:混乱的战场中,涅琉被他骑马撞翻在地,散开的包裹中装的都是工匠用品。
他想起克列欧父子对涅琉一贯的态度,又想起涅琉为了带比试落败的克列欧脱身,曾答应过要赔偿一把锄头,克列欧对此的态度是愤怒地推开涅琉,很显然并不同意这个求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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