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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烈犬(第1页)

舒青末的大脑不怎么听使唤,但他还是立马想到了一个名字——阎宗琅。

他恍惚地回忆起葬礼那天的事,阎宗琅出现在他身后,他不客气地甩脸色走人……要是他事先知道那人就是阎宗琅,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那样跟阎宗琅说话。

在南城有这样一个传说,阎宗琅养了一条狼狗,谁要是惹到了他,他就会把人拿去喂狗,要是狗没吃完,剩下的尸体就从他家的码头扔到海里去。

不管这传说是真是假,传说中的人物总是能让人心生敬畏。

舒青末莫名感到一股恐惧,他撑住阎宗琅的胸膛想要后退,但此时阎宗琅的手已经顺势扶住了他的腰,他往后仰了仰,结果又栽回了阎宗琅怀里。

阎宗琅一手扶好歪歪倒倒的舒青末,一手示意身旁的保镖不用紧张。

他看了眼怀里衣衫不整的人,又看向舒亦晨问:“这位是?”

“是我朋友。”舒亦晨含糊地笑了笑,“我们正喝酒呢,他喝多了。”

舒亦晨说着就要上前带走舒青末,但却被阎宗琅的话给打断。

“朋友吗?”阎宗琅意味不明地又看了舒青末一眼,“怎么在伯父的葬礼上见过。”

阎宗琅的话说得也很含糊,只说在葬礼上见过,没说具体是哪个场景。

舒国华的葬礼自然不会邀请舒亦晨的那些狐朋狗友,他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以为阎宗琅是知道舒青末的身份,只是故意不点明。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姐夫,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

在舒亦晨说这句话之前,舒青末能感到阎宗琅的手只是单纯地扶住了他,并没有特别用力。

但在舒亦晨说出“多管闲事”之后,阎宗琅的胳膊慢慢箍紧,好似在无声地宣布这里的主导权并不属于别人。

舒青末闷哼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阎宗琅硬朗的下颌线,脑袋昏沉地想阎宗琅似乎不喜欢别人这样不识抬举地跟他说话。

“多管闲事吗?”阎宗琅的语调并没有变化,听起来和刚才一样客客气气,但空气的温度却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在我的大厦,我的会所里,二少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

阎宗琅指的无非是舒亦晨给人下药的事。虽然舒亦晨嘴上说是舒青末喝多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舒青末的样子不对劲。

“姐夫,”舒亦晨咽了下口水,挤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我们闹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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