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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件事告诉段秋惠后,对方冷哼一声:“跟我玩小把戏呢,娇姐你可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让你放松警惕,回头又来纠缠颀云,你给我好好盯着他,必须让他跟颀桓办完婚礼。”
娇姐觉得夫人的推测有道理,姜还是老的辣,小的总归玩不过大的:“夫人,我明白,我一定牢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段秋惠说:“嗯,有什么事再跟我汇报。”
娇姐应是,继续紧盯着沈屿晗。
这天,沈屿晗头上的半截黄发被剪,只余下黑色那一截,看起来清爽顺眼多了。
叫汤泥的理发师还建议他如何打理头发,洗完头后得吹干,出门可以用发胶抓一抓,固定一下不会被风吹乱发型,沈屿晗没有打理短发的经验,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位叫汤泥的理发师不喜欢翘兰花指,但说话的时候很温柔,还有点嗲,每一句话都会带一个“哦~”字,就挺特别,也像个哥儿。
看了几天短发,一开始摸不到柔顺的长发还不是很适应,但现在体会到洗头洗澡的便捷,他开始习惯起来,晚上终于不用再披着头发坐在窗前对月祈祷头发早点干了。
他头发多,每天都非常困了,但头发不干,奶妈也不让他歇息,总说头发不干睡觉老了容易头疼,对此,他一直深信不疑。
现在好了,大多数人都是短发,他不留长发也不会太突兀,但还是不太习惯没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第四天,沈屿晗依旧在看电视,不过他现在已经学会分辨哪些内容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广而告知让人购买的消息,哪些是人们通过表演呈现出来的戏剧。
他把电视台固定在实事新闻频道上,至少这几天下来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没有皇帝,只有主席,总能看到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经常下乡慰问贫困户,给他们送吃送喝送钱送种子,人人都吃饱穿暖,里面的人都很感激国家,沈屿晗看着这些新闻,心里也有了希望,若是他哪天被赶出来变成破落户,应该也能被收容吧,新闻里说了,不仅是人,连小动物都有收容所。
这是他想到的最糟糕的境地,希望不会发生。
多看一天电视多了解一分外面的世界,通过电视节目他知道了娇姐的小盒子叫手机。
当晚,他试探性问娇姐他的手机去了哪里,娇姐吱唔一下说他的手机落水里坏了。
沈屿晗猜是三夫人授意不让她给自己手机,“沈屿晗”是有“前科”的人,他对三夫人的儿子有意,估计不希望“沈屿晗”联系她儿子。
衡量后,他打消了要个手机的想法,因为手机拿到手他也不会用,反倒是增加他暴露他与原身差距太大的可能。
他目前的改变还能解释他因为溺水受了打击而变了性子,但手机都不会用,就说不过去了,容易遭他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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