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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乾已经看明白苏砚想做什么了,待他洒够了一池水的花瓣后,不禁笑道:“会不会太多了?”
苏砚放下花束走过来,双手掌心从纪乾的胸口抚到了领口,解开第一颗扣子后抬起眼眸看着他,“多不多的,就要看哥哥你的技术了,花瓣要是被顶进去就得到医院才能取出来。”
纪乾勾住苏砚的腰,捏着下巴让他抬起头,先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在他以为下一秒就可以接吻时偏了角度,靠到他耳畔说:“那你觉得哥哥的技术好不好?”
第一次从纪乾口中听到荤话,感觉就像心池被一根手指悄然拨弄了两下,苏砚攀住纪乾的脖子,站到他脚背上说:“还行吧,也没到……”
后面的话没有机会再说出口,纪乾捏着他的后颈堵住了那张不老实的嘴,吻得他几乎要站不住了才将他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两人的喘息声又急又沉,彼此相看的眼眸中皆是一触即燃的火花,苏砚继续解纪乾的衬衫扣子,等到纪乾的西裤也垂落至脚边,他拉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手伸到脑后勾住皮筋一拉。
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他又抓住T恤下摆,要往上提时被纪乾拦住了。
抓住他的双手抬高,纪乾拉起宽松的T恤钻了进去,不消片刻,苏砚的眼神就变了。
【……】
待到窗外的月影爬过半空时,窗内晃动的人影终于休止下来,苏砚精疲力尽地靠在纪乾怀里,过度的消耗让连他思考的余力都没有,就陷在纪乾的怀中昏睡过去。
点起一支烟,纪乾打量着他湿润的睫毛,想到刚才他忍不住落泪的模样,不禁抱紧了他的肩膀,低头在他的眼角轻轻吻过。
临近黎明时分,苏砚醒了一次。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后背紧贴着一道热源,混沌的脑细胞缓缓运作起来,他转头看去,纪乾的眉眼在黑夜里不算清晰,但是人就在身后,正抱着他熟睡着。
不似以往每一次醒来都要他去沙发上寻找,这次纪乾陪着他睡在了床上。
在被子下面摸到了纪乾放在他小腹处的手,他摸了摸那只干燥的手心,随后悄悄翻身,在纪乾怀里找到舒服的姿势依偎着,闭上了眼睛。
直到再一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了。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对面的厦门海将粼粼波光与碧蓝的风景线一道投射在窗户上,苏砚用手背挡住光线,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去看传出震动声的洗手间方向。
洗手间的门关着,他撑着床垫坐起,下床后赤脚走过去开门,发现纪乾拿着他的电动剃须刀,正对着镜子刮胡茬。
见他醒了,纪乾关上开关,过来抱住他说:“怎么又不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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