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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的晚饭邀约,纪乾连抽了两口烟,连前面的绿灯亮起都没发现,还是后车的喇叭声提醒了才放下手机。
今天工作结束得早,他想去朋友开的日料店里喝两杯放松下,如果叫上苏砚也不是不行。
丢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屏幕很快熄灭了,纪乾又开了一段路,戴上蓝牙耳机打给朋友,问是否还有包厢?
对方笑着说他要怎么可能没有,又问他是不是约了人过来,要不要多留一块但马的和牛肉。
苏砚很爱吃牛肉,纪乾便让对方留一些肩肉和牛舌。随后发消息给苏砚,问他在环岛路哪一段。
收到消息时,苏砚已经归还了自行车,他把定位发过去,纪乾让他等半小时,他便走到沙滩上盘腿坐着,欣赏日落的景色。
不得不说,眼前的海滩和他看习惯的还是有很大区别,最明显的就是氛围感。
L.A的海滩总是人满为患,遮阳伞遍地开花,穿着比基尼和沙滩裤的人们不分种族肤色,尽情嬉戏打闹。冲浪的青年在翻腾的浪花间穿梭,更远一点则是摩托艇与竞速帆船的地盘。厦门的海滩就安静多了,不但人少,连穿着泳装下水的都没几个。
不过安静也有安静的好处,不吵闹,海浪声与海鸟的叫声变得清晰可闻,环境也更舒适。
苏砚坐了一会儿便仰躺下来,逐渐褪色的天空仍有些刺眼,他打算眯一会儿,没想到骑久了犯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纪乾开到自行车归还点,扫了一圈没见着人,打电话苏砚没接,发微信也没回,他只好靠边停了下来找人。
苏砚没有跑远,他就在归还点后面的一排沙滩上,纪乾很快找到了他,发现他身边蹲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扎两根羊角辫,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小女孩是背对纪乾的方向,等纪乾走到旁边一看,顿时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
小女孩抬起脸,见他高兴了,也咧开嘴问道:“叔叔,你要不要画呀?”
纪乾蹲下来,看着苏砚眼皮上粗粗的几根“睫毛”,小声问道:“你在画什么?”
“化妆呀,”小女孩手里拿着两只油画棒,黑色的用来画睫毛,红色的用来画嘴唇,“我妈妈就是这么化妆的,这个姐姐好漂亮,她没有化妆,我帮帮她。”
小女孩边说边把手里的笔换成红色那支,开始在苏砚的嘴唇上描线条。
纪乾看着她画,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小女孩年龄虽小,什么颜色该涂哪还是记得挺清楚,懂得在苏砚的嘴唇外面先画一圈线条,再在里面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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