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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年纪咬死了就不松口,想悄悄带走都办不到了……”
“太执拗了,绑架只是要钱,现在倒好……”
“有点可怕吧……你是没看见刚刚那架势,两三个大男人都死活踹不开,真像个……像个怪物。”
“……”
警笛长鸣。
隔离线很快拉了起来,人群被驱散。
靠在贴着游乐园标语的柱子上,他看见死去的小少爷的脸,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属于七岁的他。
“记起来了吗?”
有声音在背后幽幽地响起。
“你是个怪物啊。”
是了。
他记起来了。
他的确是个怪物。
在他的“记忆”里,在七岁那年里,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发了场高烧,可事实上没有什么高烧,有的只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死亡。他本该死了,死在世界第一流的欢乐谷里,死在无数亲眼见证之下。
可他活着。
“还有更多次,更早以前,更晚之后……爆/炸的飞机,塌陷的海底走廊,断裂的悬索……”
雨势忽然变大,滂沱暴戾。
马戏团崩塌,旋转木马坠落,过山车扭曲,五彩的灯掉进江河般湍急的雨水里,光芒动荡扭曲,地面忽然开裂,那些所有被刻意遗忘刻意忽略的记忆撕掉蒙在上面的薄纱……他万众簇拥,呼风唤雨得像个被无数傀儡拥簇的快乐皇帝。
所有来自背后的刀剑,所有被粉饰得完美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