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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言堂位于东京市区,在此次地震中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三层楼的事务所虽然没有倒塌,但倾斜得比比萨斜塔还要厉害,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
上次见过的那个叫做渡边的高管,据说被倾倒的玻璃柜砸中,现在还在医院里救治。带队来清风会馆跟姬文川谈判的人也换成了另一个叫做中野的高管。
长方形的矮几两侧,入座的人都是一袭黑衣,寒暄的话题也围绕着此次地震。
勿言堂的人各个都面色凝重,姬文川寒暄的语气也相当郑重,毕竟才刚发生地震就叫人来谈生意,也得考虑到对方的感受才行。
“姬先生他们想尽快回国,所以在这不恰当的时候联系你们,他深表歉意。”白桃翻译着姬文川的话。
“没有关系。”对方翻译说道,“我们也希望这件事能尽快有着落。”
“这里我们还是想再次确认下,”白桃顿了顿,委婉地说,“那只羊形香炉在此次地震中……”
“请放心,香炉保存在保险柜中,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坐在一旁的乔清许不由心想,这件香炉在日本遭遇了两次毁灭性大地震,竟然还完好无损,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了有人会带它回家?
谈判终于进入正题,叫中野的高管看向姬文川问:“姬先生是有意向买下这只香炉吗?”
“是。”乔清许从容地接话道,“之前渡边先生说,这只香炉的价格有洽谈的空间。我们想知道这个空间大概在什么范围。”
乔清许这么说,自然不是指望中野会直接把底价告诉他,而是想先表明他们有讲价的想法。
然而中野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外。
“渡边的意思是,当我们双方谈拢之后,我方可以适当给予你方一些优惠——毕竟你方还需要承担外汇手续费等等,倒并不是说在价格上能有多大的让步。”
对方的翻译说完之后,白桃凑到乔清许耳边小声说:“他的意思是价格没得谈。”
这个中野人很矮小,像只瘦猴,但谈判桌上的态度却很强硬,始终对垒似的直视着姬文川,显然比渡边要难对付一些。
乔清许有些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姬文川,想要得到一些信号,却见某个老先生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好像只是来凑热闹的一般。
他暂且收回视线,理了理思绪,继续说:“如果这件汝瓷是真品,我们在价格上也不会过多纠缠。但事实是,你们没有办法解释这只香炉的来历,所以才采取私洽的方式来售卖,还把价格定为低于市场价的两千万美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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