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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均为黄巾小方,合在一处也不过是一大方的人数,莫非渠帅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执掌一大方吗?”
“当……当然不是!”这厅堂之内还有梁仲宁的麾下部从,他如何有可能在这些人的面前露怯。
面对乔琰此问,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给出了个肯定的回复。
他也被这一问给分散开了几分注意力,从这两人身死的事情本身转移到了扫尾之上。
不错,杀都杀了,后悔是来不及的。
太平道起义,原本就是一条不成功便成仁的道路,现在只是在这条路上又多了一重不可走回头路的限制而已。
在梁仲宁急于寻求认可和支援的目光中,他将“严乔”先生对他这个回复的满意看得清楚。
而后,他眼见对方在此时从袖中摸出了一张布帛,缓缓擦拭去了面上的脏污,又重新变成了让梁仲宁熟悉的光风霁月姿态。
这也无端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
但好像这种安全感依然透着几分不真实的意味。
于是在乔琰又有所动作的时候,梁仲宁的目光下意识地追寻着她的指尖而去,正见她指向了屋外。
他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乔琰调动起了情绪,完全顺着她的话思考是什么危险的征兆。
骤见卜己与张伯二人身殒他面前,已经彻底混乱了他的思绪。
甚至在听乔琰说“既然如此,请渠帅下令”的时候,他先是出于本能地点了点头,又旋即露出了个迷茫的表情。
下令?他应该如何下令?
只听乔琰顿了顿,以绝不会让人听岔的语气说道:“请渠帅派遣此地心腹——”
“火烧粮仓。”
梁仲宁一个哆嗦。
她抛出的四个字有若一道惊雷劈下,将梁仲宁吓得不轻。
这濮阳城中的粮仓内接连存入了田氏坞堡和高氏坞堡中的存粮,一改梁仲宁起初入主濮阳之时的空虚,说此地是他手下兵卒赖以生存的资本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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