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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真的连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么?要知道人嘴两张皮,有些事换个角度就会是另一种说法了。”若今天让他们进去,栽的可不是梁毅清和云裳两个人,她云浓还想滋润的活到寿终正寝呢。
“噢,没想到二姑娘还有这等本事,”云浓因为激动杏眼圆睁小脸微红,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白皙的鼻尖上还挂了晶莹的汗珠,饶是秦翰自认克制功夫极好,可也被云浓引得闪神,他转向贺夫人,“夫人稍等,且容秦某听一听二姑娘到底有何事找我。”
高门大户里谁家没有些烂污事儿?何况这云家好不容易攀上了秦翰这样的人才,贺夫人自认为找到了原因,虽然对云浓很看不起,但她有求于秦翰,还是知趣的笑着带了下人向后退了几步,“妾身等着世子。”
“不知道云二姑娘准备带本世子到哪里私下说?”秦翰看着那扇小小的角门,轻声嗤笑。
云浓被秦翰毫无顾忌的轻视和轻薄气得银牙暗咬,心道有一天老天开眼让你落到我手里,“世子打的什么主意瞒别人可以,但做为同样的受害者,我自然一清二楚,当然,我不可能傻的再被人害一次了,这次你若是领了贺夫人进去,到时候我为了自保这张嘴会说出什么话来,就由不得世子了。”
一点点儿大的丫头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秦翰忽然对眼前这女子产生了兴趣,他扫了一眼紧闭的院门,那扇房只要自己轻轻一推,自会有人将它打开,而云家已经定了亲的姑娘跟广宁郡王世子私会的消息也会由贾家上下亲眼见证,云裳,他讥讽的一笑,只怕到时候想做个侧夫人都不可能了,而云家,自诩门风清正的云家,到时候连红山镇都无脸再住了。
“不知道二姑娘准备怎么说?像在荣禧堂一样又哭又闹?”秦翰叹息着摇摇头,似乎对云浓当时的表演十分遗憾,“这次二姑娘可千万要哭的美一些,这样才能博取更多的同情。”
我要是哭的美,还不被抬进靖王府了?云浓懒得跟秦翰这种根本不将旁人的生死看到眼里的人废话,“世子放心,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我自然会哭,而且会哭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冷冷一笑,“至于秦世子最终会落个什么样的名声,那云浓就不敢保证了。”
“你要做什么?”见云浓说的笃定,再想到自己两次见她时她的所作所为,秦翰有些不敢肯定了,“以秦某对姑娘的了解,姑娘应该不是那种不计前嫌的人吧?难道姑娘已经忘记了端午之耻?”
端午之耻?这名字叫的,云浓忍不住噗嗤一笑,“世子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记仇的人,但我还没有傻到报仇时将自己搭进去的地步,今天世子领着贺夫人一脚踏进去,我们云家姑娘们的名声就全完了,当然,得罪了世子这样的大人物,云家只赔上一个女儿如何能消世子之气?只有将云家女儿全毁了,断了云家人上进之路,才能让世子有些许快慰。”
虽然一早就知道云浓的真面目,但还是被一个未出阁女子的口齿给惊到了,口齿伶俐的女子肯定有,但像云浓这样毫无顾忌对一个男人讽刺挖苦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难道二姑娘觉得云家出了这种贱人,还脸面立于世间?”
今天秦翰一身宝蓝竹纹直裰,乌发玉冠身姿笔直,云浓心里暗叹,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相貌了,“其实依云浓的意见,您不若就直接订了婚期将我姐姐给娶进家门,左右成了你们秦家人,你想怎么折腾都行,这样多好?一举两得,也省得一会儿我在这里又哭又闹说姐姐是您身边的小厮给叫到这里来的,然后没看到您,却发现同样被您骗到这里的广宁郡王世子,啧啧,相信屋里那两位,一会配合我的说法的,再说了,加上院子里的人,我那位大姐也不能算什么与人私会了。”
云浓估摸着梁瑞春应该不会走远,算上自己和白荻霜印,说梁毅清跟一群女人私会,这罪名未免有些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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