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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叫人知道她故意耍心机、玩手段不想入宫,只怕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没有。
只是才又翻了没两页,忽然听得“啪”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小东西打到了窗扇上。
姜雪宁抬了头看去,外头只一片日影。
刚要低头继续看书,又是“啪”的一声轻响。
这一回打在了窗棂上,弹了一下,滚落到她书上。
她捡起来一看,竟是枚金黄的松子,还开了个小缝儿。
手指用力一捏便开了。
原来是炒松子。
熟的。
姜雪宁没看到人,但已知道是谁来了,没忍住笑:“府里这院墙砌了跟没砌似的,若叫我父亲知道你又不声不响不走正门进来了,怕又要发一阵牢骚了。”
“可这回不是没让他瞧见么?”
燕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只从墙下那棵树浓密的树荫里现身,纵身一跃便跳了下来,今日穿了一身藏袍的长袍,腰上悬了个不大的荷包,手里还抓着一小把松子,笑着踱步到她窗前。
“除非你去告状。”
好些日没见,他竟好像晒黑了一点点,原本俊俏的一张脸上,也多了一道浅浅的擦伤,还好不深也还好不多,并未真的破了相,只是在原本的贵公子气上添上了一分硬朗,更显得灼灼炽烈。
姜雪宁问他:“怎么弄的?”
燕临多少还是有些在意这张皮相,闻言抬手摸了自己脸颊一下,咳嗽了一声,道:“去通州大营的时候,喝了一点酒,没忍住要跟父亲几个部下比比武,拳脚无眼,伤着了一点。不过没大碍,军中的大夫说了,放着过两天就好。”
丰台大营和通州大营两地,历朝来都有驻军,为的是拱卫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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