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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春面露疑色。
秋风吹响檐下护花铃,叮铃叮铃声中,沈弱流垂眸盯着不太明显的腹部,
“其实……朕也不知道他的生父究竟为何人。”
胜春愕然,却觉在情理之中,并不多问,忖了会儿才缓缓道:“臣倒觉得,这样反而好些,不知他生父,那殿下便只是圣上一人之子,此为天意,殿下与圣上有缘呐……”
无外戚,届时大梁江山交于殿下之手便少了一分威胁。
于圣上,有个己出子嗣,也是对绪王的多一重威胁。
沈弱流笑着反问,“胜春今日要与朕论佛法?”
胜春未置可否,拱礼道:“留与否,全凭圣上定夺……臣多嘴这么一句,圣上恕罪。”
沈弱流笑了笑,垂眸轻轻抚摸着腹部,陷入了沉思……
*
八大胡同轻烟楼,天字号雅间。
“啪”地一声,霍洄霄抄起手边酒盏摔碎在地,冷冷道:
“这便是你卢大公子办得好差?!东西将送到喆徽地界便被山匪劫去,怎么?你卢大公子的人都是吃屎长大的!竟连区区几个山匪都打不过?!”
丝竹管弦戛然而止,旁侧宥酒的小唱女史吓得惊叫出声,其余几人皆是一阵头皮发麻。
卢巍挥挥手叫人下去,强忍着怒气陪笑道:“世子爷息怒,这事好说,别吓着大家。”
霍洄霄双腿交叠放在桌案上,冷笑道:“好说?今日你卢大公子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登时,卢巍脸上红白交加。
谁他娘的能想到喆徽两地的刁民如此恶劣,落草为寇便罢,又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半道截了他送往北境的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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