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7章（第1页）

「小辈，滚开！」

沉重的声音丧钟般敲响，看不见的力量直接把落在八个定点的守卫撞飞出去，在他们还没落地前，几人身后同时撕开裂缝，迅雷不及掩耳地吞吃掉所有守卫的身影。

同一秒，学长甩出的枪尖已经刺穿对方的黑色防护，直接贯穿他两眼之间，然而镜花水月般的残影轻轻摇晃，黑术士的身影像是要嘲笑这攻击，站定的位置只比原先偏移了几公分，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抓住攻势猛烈的枪身。「亚那瑟恩的儿子吗？」

「真正的黑术师吗？」学长张开手，被黑术师抓住的幻武兵器炸出火焰，接着液化开来，还没滴落地面就完全消失，重新出现在学长掌心上。「看来外面那几个黑术士是你带来的子弟兵吧，阁下又是过往百尘家的哪位？」

黑术师缓缓揭下自己的斗篷兜帽，出乎意料之外，底下不是苍老、也不是什么极具威严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的是张铸铁脸孔，活像某些电影会出现的惊悚画面，这个黑术师整个头颅被一层黑色的铁还是其它金属完全包覆，面孔也是一张诡异的哭丧脸，与脖子皮肤的衔接处有一圈焦黑色的死肉，不晓得维持这样多久了，看着都让人脖子痛起来。

那种带来不安的沉重声音从面具里面传出：「百尘，首领。」

「堂堂一个曾经的黑色种族首领沦落成为裂川王麾下，不觉得很可悲吗？」学长慢悠悠地晃到我们面前，神色一凛，语气异常冷漠。「这等地位的人，何必来为难我们这些小辈，看来换个位子也换个脑袋这事情果然不假。」

「别耍嘴皮子。」黑术师森森回应：「你的身体不是最佳状况，后面那个药师寺家的小子只能倚靠灵符。白陵家的小鬼在我们这边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还是识时务点，看在亚那瑟恩一族对妖师伸出援手过，饶你们一命。」

「那可真是谢谢了，不过我父亲想必也不太需要让陌生人卖他面子。」学长挡在我们面前，夏碎学长则是点出了几张几乎透明的符文，有些危险的风刃在我们四周转出，带来低低的龙吟声。

「无知，你们太过年轻，不知道历史背后其它的事。」对于学长，黑术师似乎比较和颜悦色一点，没有先前外面鬼族和黑术士那种敌视杀戮的意味，听起来还真的好像是看在过往三王子的份上。「亚那瑟恩一心为了种族和平驱逐邪恶，但换来的是什么下场，你们这些小辈真的认为他的死因单纯就是战后污染吗？殊那律恩那冥顽不灵的小子，一辈子都想和我们对抗，解析食魂死灵，最终世界接纳他了吗？他们付出了那些，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曾经的旧人提及也不过就是悲哀的三王子和狱界鬼王，留给人的印象真有那么美好吗？」

「……」

「那边的药师寺小子，你们家族长久以来为了某些人牺牲生命，死得有价值吗？到现在，你们在世界占了多少位子，死者的名字还有人留念吗？你认为你们的死亡真的遏止住某些事吗？你从没想过你们家族究竟为何要付出这些，起源又是什么，到底是谁给你们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使命？不觉得完全违反自然定律吗？」

黑术师似乎很熟悉我们，直接戳着我们三人的痛处。接着他看向我，呸了声：「白陵家的小子，妖师一族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运用古代大阵，拥有千年前妖师首领给你的先天能力，不会用就算了，连血亲的仇恨你都报不了，还在这里装傻过日子，白陵然和褚冥玥这两个早就知道真相的人把你蒙在鼓里，当你是只被圈养的猪狗，每天只让你吃吃喝喝混日子，你还拿他们当兄姊崇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