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31章（第3页）

下半夜可能如千冬岁所说，海上组织的成员针对杀手做了处理，船上再度恢复平静。我睡前看见哈维恩一如既往地坐到窗户边，拿出书本，我想到应该也要好好研究他上次给我的笔记，就这样模模糊糊睡着了。

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时，已是翌日早晨，约莫七点多，海风从半开的阳台吹进来，却没有略带湿黏的咸味，反而有种舒适的海潮气息，合理猜想应该是这里有某种空气滤净术法，让房间变得很清爽。

哈维恩已经不见了，但桌上有热腾腾的丰盛早餐，看起来很营养的杂粮粥搭着满满好几盘的配菜，边上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三明治、小面包和一壶刚榨好的果汁，新鲜水果味都还没散去。

脑袋空白地看着早餐两、三分钟，我才满满从床上爬起，接着听到阳台外传来叩叩的敲窗声音。

转头一看，栏杆上站着几只没看过的白色大鸟，体型比正常海鸥还要大一圈，但并不是海鸥的样子，其中一只正用像黑曜石一样漂亮的长嘴巴敲我的窗户玻璃，蓝色的眼睛清灵地盯着我的早餐看。

之前在学校有看过抢人参的鸟，用同样理论推断，如果不把吃的给抢早餐的鸟，他们可能会撞破玻璃冲进来抢，趁这些鸟还有理智，先让他们吃饱比较安全。

抬起有点重量的托盘，我用脚退开落地窗，把早餐抬到阳台上的小桌子。

几只白鸟没有我想象中凶残地扑过来抢，反而优雅地站在原地，等待我把餐点放好，活像我是他们的早餐佣人一样。

我放好早餐后，鸟还是没有抢，四、五只都用像晴天蓝空一样的蓝色眼睛看着我。

「嘻嘻嘻嘻……晴空鸟是海上有礼貌的贵族，若你没邀请他们，他们是不会抢劫你的。」细小的笑声从我侧边传来。

看过去，护栏连结墙面的地方，坐着巴掌大的迷你女孩，身体铺满大量银蓝色鳞片，太阳一照闪闪发光，两条腿从膝盖以下是鱼鳍的模样，还有像金鱼尾巴一样绽开的大大尾鳍。

人鱼？

上次我看到的人鱼长得不是这样子，而且还会踹独角兽。

「你要邀请他们呀。」大概没有打算自我介绍的人鱼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