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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延回复:「忘了。」「草(老邢别误会这是一种植物)」
「草(老邢别误会这是一种植物)」
「草(老邢别误会这是一种植物)」任延把所有回复逐一看了,在乌泱泱上百条点赞里找到了安问存在感极弱的头像。安问甚至不觉得这条「晚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猜想可能是任延对女朋友或者什么暧昧对象说的。第二天用早餐时,安远成关心了一下安问的备考情况,顺便跟他介绍了省实的分班机制。“理科平行班一共十五个,实验两个,平行班每班五十五个人,实验班四十五个。”安远成平时哪有兴致关心这个,都是为了安问破天荒找朋友咨询的。“任延在什么班?”这一点安养真比较清楚,“十五班,平行班。”安问迷糊了一下。最好的尖子生都在实验AB班,这么说,任延不是年级第一了,连年级前九十都没有。但是没事!十五班跟AB班挨着,所以一定是平行班里最好的一个班!安问瞬间紧张起来,昨晚上那种悠哉悠哉的心情不见了,十五班,他会不会考不进去啊?从这一天开始,安养真明显发现他弟弟刷题用功了起来,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写卷子,连午休都放弃了。任五桥也有一个令他吐血的发现,他的好儿子任延放着堆成山的暑假作业不抄,从网上买了一堆手语书和随书光碟。“你买手语书干什么?我跟你妈谁哑了?”任延凉凉地回:“我哑了。”任五桥:“……”他是贵人事多又健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见过安问了?”任延“嗯”了一声,“还没正式见,他为什么哑了?”任五桥也并不清楚,上次跟安远成喝酒,安远成含含糊糊,说不了几句就岔开话题,似乎不想多聊。“他是哑了又不是聋了,你说话他不是听得到吗?学手语干什么?”任延用他一贯疏冷淡漠的语气回:“嫌他打字慢。”第一次在羽毛球馆初遇,安问比划了一堆手语,只收获了一句“我看不懂”,那一瞬间的怔愣和一略而过的自嘲,任延看得清清楚楚。他可能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时刻了,兴高采烈的、失落的、愤怒的、想要分享的心情经由手语传递,但因为对方看不懂,所以每一次都如同是在和空气交谈。但是任延小看了手语的丰富和复杂程度,光是记住那些手势就已经够让他崩溃了,连梦里都是那些,跟道士结印似的,假以时日,估计都能得道飞升。一转眼距离开学还剩三天,安养真亲自送安问去参加摸底考,临下车再次鼓励他:“别紧张,实在发挥不好,就算回去读高一也没事。”安问本来是不紧张的,但考虑到自己没见过大城市的世面,而且还想考进十五班跟任延当同学,因此也跟着浑身紧张起来:“好,我努力不交白卷。”安养真跟他give me five。安问下了车走进校门,又一路闷头小跑回来干,紧张到书包忘拿了。教导主任老邢被校长关照过,亲自在门口等他,看到一个穿Polo衫的男孩子跑过来,个子高高瘦瘦的,头发略有些长,但眉眼干净天真,让人只第一眼就能轻易对他产生好感。安问双肩背着书包,因为跑动而气喘吁吁,用手语问候:“邢老师好。”老邢对他印象分不错,但心里也犯愁,着实不知道拿这么个哑巴学生怎么办,只能假装亲切地问:“准备得怎么样?还有底吗?”安问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用紧张,你看你,都还没满十六周岁,再回去上高一打基础也行。”以防万一,老邢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上的是正常的课吧?物理、化学、生物,都有的哦?”安问又点点头。只要是九年义务教育有的科目,他当然都学过,初中毕业后,一度陷入没学上的危机,后来是在福利院所在的镇上高中旁听的。那边老师管得严格,说他该去聋哑学校,但院长奶奶不舍得,为他据理力争,最后得到个旁听的资格。安问上课都听得懂,但从没参加过正式考试,也没被批改过作业。幸运的是,那所高中有个李老师对他很好,会偷偷拿卷子给他写。他给什么,安问就写什么,后来莫名其妙越给越多,害得安问每个周末都只能闷头写题。省实面积很大,从门口走到教学楼就走了十分钟,老邢介绍:“考场就放在五楼答疑室,我监考,你别怕,我这个人很温和的。”安问:“……”“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作弊。”安问攥紧了书包带子,理科可做不了小抄,他总不能在手心抄公式吧!为了节约时间,语数英物化生都安排在一天了,题量也相应的做了减少。考前五分钟,安问收到了任延的微信,问他心情如何。任延哥哥就是不一样,别人都只会让他别紧张,只有他关心他真正的心情。安问眼睫弯了弯,「紧张,我怕我考不进十五班。」任延(哥哥):「你想跟我一个班?」小问号:「嗯。」任延两条长腿支在书桌上没个正形,看到信息,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料想安问基础应该很弱,能不能进倒数一百都不一定呢,遂贴心地安抚:「那你加油。」安问:看吧,十五班果然很难。老邢咳嗽两声:“手机可以收了啊,原则上我们看到是要没收的。”虽然只是针对一个人的摸底考,但形式却做得很到位,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倒腾到的密卷,上面还贴着密封保密条,安问拿到后正反粗略看了几眼,跟他刷的那几套都不同。卷子散发着油墨气息,安问简直用朝圣的心情郑重写下了自己的姓名。这可是他上高中以后的第一场考试。六门试卷一写就写到了晚上八点,老邢跟高二年级组长孙向前轮流监考,中午交接班,趁安问吃饭,两人交流心情。孙向前问老邢怎么样。老邢从政前是教语文的,只看了语文卷子,还行,古诗词都会背,别的科目他就一个感想:答太快了,笔都不带停的,根本就是瞎写。孙向前教英语的,监考了一下午,感想跟老邢一致。一个是英语实在是太烂了,基础差的简直比不上初中生,二是现在的学生都太要面子,写不来尬写,那理科又没有卷面分,就算写满了也没用啊对吧。安问写完了最后一门,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手臂后知后觉地泛起酸。
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幸好学校老师对他也很好,跟哥哥一样用基础卷考他,给这个从小镇出来的小哑巴充分的人文关怀。安问内心十分感动,人间自有真情在。考试结束,仍是老邢贴心地送他出校门口,安家的迈巴赫已在外等着。出教学楼,晚风中带着暑气,头顶星空疏朗。在长长短短的蟋蟀声中,安问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邢老师,我可以申请分在十五班吗?」老邢铁汉柔情,重拳向来只对任延这种目无校规的学渣出击,对安问这种虽渣但努力的乖顺分子还是很宽厚的。他看了安问一眼,被他诚挚天真的目光打动,咳嗽一声:“只要你的成绩可以留在高二,那就没问题。”安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老邢笑了起来,眼睛比头顶的月亮弯。太好了,这样他就可以跟任延当同班同学了!第二天,六门试卷批改完毕,分数一出,整个高二理科年级组集体傻眼。“按上学期期末联考的总分等比计算,”孙向前按着计算器反复算了三遍,手都抖了,“只要英语能稍微高那么二十来分,那不就是年级第一?!”
?第六章
“什么?十五班?”实验A班班主任、著名金牌班主任高雪芬首先表示震惊:“这不可能,这么好的成绩去平行班不是浪费了吗?”“什么叫浪费啊,看你说的。”被安问钦点的十五班班主任钱一番很有意见,“安问这个学生呢,我是做过调查了,他跟我们班任延是发小,他又不会说话,对吧,有个朋友在身边陪着,确实才是对他最好的。”高雪芬江湖外号“搞学分”,是个眼里只有成绩和升学率的硬核狠人,班里不出十个清北就算是她带过最差的一届,安问的数理化漂亮均衡得不得了,这么好的苗子,她怎么可能放手?
“拉倒吧我说老钱,你提别的也就算了,任延?你要真让任延带他,十天,啊,就十天,你就等着去网吧找人吧!”承诺是教导主任老邢给出去的,高雪芬和钱一番同时看向老邢,要求他做个决断。“你可得跟学生说话算数啊,老邢。”钱一番恳切。
“这种关键事情,我们当老师的就得主动为学生打算。”高雪芬严谨。“内什么……”实验B班班主任默默插入,“要不……你俩都各让一步,妥协一下,把安问放我这儿,你们看啊,我B班,刚好在A班和十五班中间,对吧,咱仨教室挨着的啊,这样安问既可以去找任延玩,哎,又能接收到A班的氛围熏陶……”左右手掌啪地交叠一拍:“一举两得嘛!”高雪芬&钱一番:“滚。”全办公室都笑起来,老邢也是骑虎难下,反复摸着发量本已露怯的颅顶:“这样吧,我看我们还是问问家长的意思?向前你说呢?高二理科组,你是领导嘛,表个态。”孙向前是英语老师,同时带了AB班和十五班,他倒是挺喜欢任延的,因为任延已经是native speaker的水准,高一还代表学校参加了个国家级的英语演讲赛,至于安问的英语有多烂,他监考过程里就发现了。
“要是他本人和家长都还是想去十五班,那也行,一来十五班英语是我带的,二来任延可以帮他补补英文,第三啊,我是觉得,先试半学期,看看他成绩是升还是降,还是稳,之后再做打算。”主意已定,就由孙向前去跟安问家长沟通。安问自己没太关心成绩,考完试的第二天,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市中心。福利院所在的乡下小镇物资匮乏,在院里长大的小朋友,就连过年吃的水果硬糖都是山寨的,安问回到大城市以后,院长奶奶偷偷拜托他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小朋友寄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多拍照多写信,整个福利院的小朋友都想要看他在外面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呢。郑伯确实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但是那些高楼大厦与昂贵的料理,并不是能让小朋友感到开心的东西。安问决定趁开学前的最后几天空闲,自己去找一找。他有想过是不是刚好约上任延一起,但是任延应当很忙,而且对这些东西都司空见惯了,多半会觉得无聊。手机那头,院长奶奶戴着老花镜,看着安问发过来的照片。「奶奶,商场里面也有水族馆,里面有鲸鲨。」
「商场的中庭像游乐场,有蹦床和旋转木马,还有海洋球。」
「这个牛轧糖很好吃,里面有玫瑰花和花生。」
「这个是钵钵稿,看着漂亮,但是我尝过了,不好吃。」
「这里是码头,可以坐船逛西江。」
「这个电视塔有六百米。」他比做功课还一丝不苟。任延刚跟朋友吃完饭出来,就看到安问坐在下沉广场的环形阶梯上歇脚,旁边放着瓶快见底的矿泉水。估计走得很累了,正把两条笔直细瘦的小腿抻得直直的,弯下腰在腿侧轻轻地锤着。“看什么呢?”朋友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朋友个子高挑穿着火辣,黑色露肩包臀短裙,下面蹬一双奶白色长靴,并不嫌热,是现在很流行的甜酷打扮。她自己已经很亮眼了,但是注意到任延的眼神,心里还是泛起一起警觉,目光在行人寂寥的广场上逡巡着比她更漂亮的可疑人物。可是没有啊,目之所及,没人比她更亮眼。任延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听进去了吗?”“听了。”朋友抻着挎包的银色链条:“那你答不答应我。”“暂时没兴趣谈恋爱。”要去到地面打车就得横穿过广场再上扶梯,太阳热烈,任延绅士地为她撑开遮阳伞,但与她保持着一拳的距离。“是没兴趣谈恋爱,还是不喜欢我?”朋友依依不饶。任延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看着她不说话,眉眼中倒没有不耐烦,但目光确实很无奈。“我知道了。”朋友瞥了下嘴,脸色一沉,到底挂不住,看着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明天回加州,谢谢你今天出来给我饯行。”她勉强说完这句话,为彼此保留了最后的体面。任延先给安问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里,之后才点开打车软件,为朋友叫了辆车。“你那天朋友圈的晚安……”朋友仍然不死心,试探着。“说给别人的。”任延这次终于无情地说。“去死。”任延笑了一声:“真的。”有司机接单,就在街对面,打起了双闪。任延拨出电话,让司机调头。挂断电话后,安问也刚好回了信息。小问号:「迷路了。」任延蹙了下眉:「怎么迷路?」但安问却没再回了。车子在红绿灯口堵着,因为刚刚才表白失败,朋友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话,不尴不尬地在任延身边站着。轻咬唇,偷偷用余光瞥任延。“我说……”朋友鼓起勇气,若无其事地开玩笑:“是不是我今天赌错了啊,其实你喜欢乖的。”任延全副心思都在等安问回微信,听到问题,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便非常自然地“嗯”了一声。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给安问打一个电话。但语音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原来是手机没电了么?网约车终于穿过车流缓缓停靠,朋友先行,拉开车门后却不见任延跟过来。回过头去,看到任延脸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什么紧急要紧的事情。“怎么了?哎”任延没理她,转过身便往扶梯口冲,等不及履带的缓慢速度,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去。偌大的下沉广场因为无处遮荫而行人寥寥,刚才坐着安问的阶梯此刻已经空无一人。任延很快地环顾了一眼,没有安问的身影。他手机没电了,要么是找人接手机打电话不对,他打不了电话,要么是拜托人帮他借充电宝。广场的所有通道都连向不同的商场,里面是数不尽的店铺与人流,任延并不知道安问会往哪个通道走,只能先从沿广场的那些咖啡店找起。跑到第五家店时,终于从通往商场的晃动的玻璃门中,看倒了安问的身影。为什么只是不会讲话而已,别人就以为他是骗子呢?安问想不明白,他只是想借一个手机给郑伯发条短信而已,但是如论如何比划手语,别人都以为他是来募捐骗钱的,都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没有没有!”,有一个女孩子想借他,最终也被男朋友拉走了。安问在咖啡厅的前台找到了一支笔,他在方形的餐巾上写下一行字:「请问可以帮我借一个充电宝吗?我开机了就转账给你。」举着这样的餐巾到处询问别人,得到的反应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大部份人都会摆摆手表示自己在赶路,没时间等他充上电。记不清是被拒绝第几次了,安问泄气地垂下手,写着字的纸巾在掌心攥成一团。他拧开矿泉水瓶,将最后一口水喝完。透明塑料瓶在垃圾桶里发出砰的一声,安问回过头的瞬间,被一只手用力拉向一旁。任延气喘吁吁,额上布满薄汗,鬓角湿透。“你?”安问比手语。但这一次任延看懂了,因为他已经上了好几天的线上手语培训课,会做基础的理解和沟通。“你瞎跑什么?”任延怒气冲冲。手心一空,是那张纸被任延不问自取抽走了。看清了那行字后,他静了静,“不用问了,我借你。”安问张了张唇,似乎是一个“哎”的口型,想要制止,但没成功,那张救命的纸巾被任延随便擦了擦汗后果断扔进了垃圾桶。安问:“……”
鼓起一侧脸,不太高兴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次换任延怔住:“你看到我了?”安问反问:“你能看懂我讲话?”
目光中简直充满了不可思议。任延的那三脚猫手语也就仅限于此了,他攥着安问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另一边走。他的手心很热,几乎是烫的,安问的手腕被他攥得那么紧,跟着他穿过人流,跌跌撞撞。咖啡厅的门不住晃悠,倒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任延让他先坐,然后去前台点了两杯冷饮,继而扫码借出一台充电宝。安问看到充电宝的眼神比看到他本人要亮得多,可见天降救星是充电宝,而不是这个奇怪的“卓逸群”。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安问机敏地再次问:“你回来干什么呢?”他的手语又比了后半句,发现任延看不懂,便拿起笔,抽出桌上的纸巾,一笔一画写:“你不是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吗?”“不是女朋友,好朋友。”“噢。”安问在纸上写了个“噢”字。任延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到我怎么不打招呼?”手机屏幕亮了,显示开机画面,安问输入屏保密码,任延觉得那六个数字很眼熟。为什么……好像是他的生日?安问浑然不觉自己的小秘密已被当事人当场抓获,熟练地点开备忘录打字:“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打招呼。”任延哽住。“而且你也看到我了,你也没跟我打招呼。”安问脸上小神气,似乎揪住了对方的尾巴,扳回了一局。“跟你又不熟。”任延回敬他。安问打下一个“哼”字。咖啡厅冷气很足,但任延仍不满意,揪着领口透风。服务生送上饮料,他给安问点的是招牌的什么东西,盛在玻璃杯里很漂亮,点缀着柠檬和薄荷叶,自己的就是很简单的满冰咸柠七。安问看着任延一口气灌完半杯,问他:“为什么跑得这么急?”任延还能怎么说:“闲的。”话题到这儿似乎揪没得聊了。安问点开微信,找到任延的对话框,发现自己没回他之后,他也没理自己了。虽然知道他没有义务,但看到任延似乎不太关心自己,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许难过。他慢吞吞地打字,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哈哈,没关系,我找到路了。」找到了个屁。任延对自己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无动于衷,看上去也并不没有兴趣看看是谁给他发了微信,径直问安问:“你一个人?”安问头未抬,只是轻轻点点头。“是不是迷路了?要去哪里?”安问抬起眼,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懵懂,他怎么什么都刚好能帮上忙?他以前没用过iPhone这么高档昂贵的手机,都是用的山寨机,不知道如此贵的东西电量竟能如此拉垮,一路上给院长奶奶拍照录像忘乎所以,等反应过来时就只剩百分之十了。在下沉广场休息时,他就在默记地铁路线和站名,只是还没来得及记清楚,屏幕就灭了。安问踌躇着。任延一锤定音:“我送你回去。”见他起身,安问指指充电宝,意思是还没充够20%呢。任延将他的手机和充电宝一并抄起:“不用还了,就当送你。”打车软件提示上一单已到达目的地,他这才想起问候一下那位异性朋友,得到一句无情的吐槽:“绝交吧混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安问点开自己的软件。但他显然没用过,蹦出来的页面竟然是新用户注册。他窘了一下,嗯……因为打车总要跟司机确认目的地,他嫌烦,所以宁愿坐地铁。“要不然,我陪你坐地铁回去?”安问茫然地“啊”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他这么闲的么?“你不是想认路吗?坐一次就会了。”任延虽然是个学渣,但行动力果断利落,他牵住安问的手腕,调转方向往地铁口走。安问轻轻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任延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他握着对方的样子,……确实有点不成体统。他咳了一声,但没松手:“别误会,因为这个站人很多,你又不能出声,我怕你丢了我都不知道。”他说得好有道理,安问被说服了,心里的不自在如一片灰尘轻轻地回落,最终变得悄无声息。而且任延也没有骗人,这个站的人流量真的很恐怖,上车需要排队。两人一连等了三趟,才勉强挤了上去。坐是别想坐了,任延护着他往的另一侧车门处挤,硬生生用身体为他格挡出一片清净的三角形。安问靠着透明的挡板,看到任延抬起手,很轻松地直接握住了吊环的横杆。车身启动,提速很快,安问晃了一下,被任延轻轻扶住:“站好。”他低声说。两人挨得这么近,在车厢的冷气中,安问闻到了任延身上的味道。是少年轻微的汗味和不知名的香水尾调。安问克制着呼吸。他总觉得他的气息,又炙热又清冷,有着莫名的侵略性。左右无事可做,又没法聊天,安问拿出手机玩小游戏,任延清了清嗓子,略俯下身,用只有安问听得到的音量为他介绍:“你是要去思源路对么?思源路在十四号线望港站,你只要记住这个,迷路了就找能换乘十四号线”安问愕住,很快地抬起眼,盯着任延。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思源路?”任延看着这行字,面无表情的镇定之中,他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两秒。
……直接摊牌?总觉得摊牌后就会被安问拉黑。但如果不摊牌的话,都问到这个地步了,还继续隐瞒,那就是刻意欺骗罪加一等。任延嘴唇动了动,看向安问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无奈。“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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