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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小姑娘真是半点也不矜持。
明月宫中,苏贵妃看着赶来蹭晚膳的儿子,对身边的隆丰帝道:“看来是未来岳家没有留他吃晚饭。”
隆丰帝淡笑着摇头。
“儿臣只是顺路送小姑娘回家,吃什么晚饭。”宸王挥退给他布菜的宫女,拿起筷子自己夹菜:“身为皇子,若在外臣家用饭,传出去以后,别人还以为我多在乎他们家似的。”
“哦?”隆丰帝亲手舀汤放在苏贵妃面前,等苏贵妃喂了他一勺汤,才抬头看宸王:“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又是给明家姑娘牵马,又给人挑马,是对人家有好感。”
“她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感不好感。”宸王继续往碗里夹菜:“她来都来了,总不能把她扔在一边。万一把她惹得哭哭唧唧,我还要费心去哄,多麻烦。”
“明家姑娘我见过,不像是爱哭的性子。”苏贵妃看了眼儿子的碗里:“渡卿,你往日不是讨厌这道菜?”
宸王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夹了什么,闭眼把东西往嘴里一塞,强自镇定道:“往日是往日,男人都是善变的。”
几口扒完饭,宸王站起身:“父皇,母妃,儿臣告退。”
苏贵妃叹气:“渡卿这性子,真让人发愁。”
隆丰帝低头用膳不接话,女人念叨孩子缺点时,男人只需要安静地听或者找理由夸孩子几句,坚决不能跟着附和,免得到时候不好的,只有男人自己。
以渡卿平日的性格,什么时候管过女孩子会不会哭?看到哭哭啼啼的女子,他别说去哄,只怕连多看一眼都烦。
果然,最懂男人的,永远都只有男人。
“陛下,娘娘。”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来,面色惨白。
“什么事?”隆丰帝放下手中的筷子。
太监跪在地上,全身都因为惊惧而发抖:“太仆寺卿急奏,新进马场的几匹贡马,不知为何突然爆发癫狂之症,互相撕咬踩踏,已于一个时辰前暴毙。”
隆丰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是说,我儿今日下午去过的皇家马场?”
“是的,陛下。”太监抖得更加厉害,却不敢隐瞒:“这几匹马,正是供宸王殿下挑选的烈马。殿下今日本要去马场驯马,因途中巧遇明家小姐,陪她骑马挑马,便把此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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