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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将死之人他有主意,已死之人就别来叨扰他阳长了。
因子虚和喻白川的目光顿时落了回去,该看天空的看天空,该数蚂蚁的数蚂蚁。
权持季蹲下来,不耐烦的用刀尖扒拉这那几块碎布条,道:“真正致命的伤口在腹部这里的位置,该是胞宫的位置,衣服正面都是泥土血迹,是忍冬姑娘捂着胞宫匍匐爬着,中间被恶意补刀,刀刀只是疼痛但不致命,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因子虚:“……”
喻白川:“……”
原来这才是活仵作。
权持季肯定道:“仇杀。”
因子虚也凑过去看着阳长带来的那包东西,翻翻捡捡,喃喃道:“忍冬姑娘该是一个读写诗书的女子,看看她的这条帕子,忍冬花旁提着诗,花开忍冬花,翠起向阳竹。等等,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但那条浅绿褪蓝的帕子被挑开,露出里面一只玉簪之时,因子虚错愕了,呆呆垂下脑袋,眼睛里不知不觉就有泪水流了下来。
幸好他的刘海厚重没让权持季发现什么异样。
玉簪雕的是团成一簇的忍冬花,这是许沉今画的样儿,亲手送去首饰铺子打的,原来是男子戴的样式,后面让一个女娘拿了过去。
忍冬就是三年前被抄斩的邹家的女,许沉今儿时的玩伴:邹念。
因子虚记得,邹念捧着一团姹紫嫣红的绣球花,两脚一叉拦了许沉今的下落,轻佻泼辣:“许君,许我可好?”
太子远勋在身侧以扇掩面,肩膀都笑抖了。
许沉今反而垂眸,比邹念更加轻佻地揽着远勋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道:“那可不成,我和远勋可约好了要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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