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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男人开口,语气就像平常那样。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使得沈煦川的身体被一股深深的委屈攫住。他低头瞅瞅自己挂着石膏的胳膊,近日来的一些痛苦和忍耐涌上心头,他独自承受伤口带来的灼烧,日日夜夜,强迫自己勇敢而包容的面对生活,直到他恢复正常。
等他来到许青沉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一个道理。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等待这一刻。
许青沉说的对,他骨子里就是爱哭鬼,这会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他把脸别开,朝光暗的地方看去。
许青沉的气息压近,俯在他耳畔,说:“很疼吗?”
沈煦川没说话,害怕嗓音带有哭腔。
“要疼哭了?”许青沉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脸。
不给他发飙的机会,在对上他眼睛的一刹那,许青沉就松手了。
“看样子很疼。”许青沉微乎其微地叹口气。
沈煦川翕动鼻子,红着眼睛嘟囔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搞得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许青沉抬起上半身,坐直后双手还胸,一本正经道:“我怕你凉在这里,警察来了我解释不清楚。”
“.....”沈煦川气得胸脯快速起伏几下,牙尖痒痒的厉害,“去死吧,许木头。”
“有力气骂人,说明凉不了。”
许青沉忽然笑了,然后从床边站起来,他伸手在沈煦川的新发型上胡噜一下,又道:“我为你冲杯咖啡。”
“头上有伤,疼..”沈煦川躲开他的手,不过那轻微的举动更像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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