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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月鸯在熟睡的萧鹤棠怀里发怔了一会,自我排解通过,这才毫无压力地从他怀抱中偷偷钻出去,她其实一动萧鹤棠就醒了。
早起是有些尴尬,他放任了东月鸯挪到一角,捞过被子将腰际的位置遮住,然后看着她随意捡起地上的一件外衣披上,在她身后轻轻低缓地说出声,“这就要走了?”
东月鸯纵然听见他话音也置之不理,套衣裳的手顿了顿,接着整理,还随手给自己盘了个发髻,宽松的衣袍尽显她窈窕的身姿,萧鹤棠就像被宠-幸过的后宫妃子,看着东月鸯微微侧过身,立在沿边,居高临下道:“昨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男女之间的露水缘分,你应该懂得吧?”
萧鹤棠在心里给东月鸯的话再翻出来诠释下就是,“‘别找我,睡了又怎样,我不认’,‘别死皮赖脸地缠上来,不负责’,‘爱上赶着糟践就上赶着,别怪我’。”主打这三样理念。
他含情脉脉笑着说:“当然知道,鸯鸯,我不会把昨晚我们俩的事说出去的,能跟你有露水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你想了,随时可以找我。”
东月鸯表情很复杂难以说道,她想萧鹤棠果然有病得不要不要的,连这种自降身份自甘堕落的话都说得出来,不过真正是说到她心坎去了,就是这个道理,她可是担心一夜睡醒了萧鹤棠要死要活地跟她闹。
这祖母那里怎么交代,整个宫里都知道她跟萧鹤棠又搅合在一起了吧,知道是一回事,被赶鸭子上架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选择轻松些不要这些麻烦。
但是吃过萧鹤棠的滋味还是很好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她松了松眉头,欲言又止般,“咳,你能通情达理就很好。”他变成这种死样,她都难以像从前那样口出恶言了。
“我还会更好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没有多说,顺势应下,拉拉好感,东月鸯一晚没见孩子,有点不安心,没再多耐心应付萧鹤棠,随口嗯了声,姿态潇洒地说:“随意吧,我先走了。”
她觉得萧鹤棠这副样子怪怪的,称得上可怕了,面上表现不出来,东月鸯迫不及待就从紫宸殿离开了,没有人阻拦她,萧鹤棠也一直在榻上高深莫测地默默目送她。
东月鸯在紫宸殿后悔得还不够,出来了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她想起来昨夜没回去祖母会不会知道实情,这怎么瞒得了?肯定还是会走漏出去一些风声。
其实很好察觉,她整夜不在孩子身边就能发现端倪,所以萧老夫人肯定是知道她跟萧鹤棠有死灰复燃迹象的,就不知道对此事是什么态度了。
事实上萧老夫人对东月鸯夜不归宿的事心知肚明,但也没那么在意,至少没有明面上说她什么,好像已经对他俩都看淡了,说起公子卿,“你还是去看看他去吧,没有娘亲,哭闹了半宿呢,这一早再醒,你当娘的总要在他身边陪他醒来了吧。别顾了大的,就不顾小的。”
东月鸯被说得比被萧鹤棠勾引时还要窘迫赧然,毕竟是被萧老夫人说中了,无法辩解,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就去看儿子了。
跟萧鹤棠厮混,似乎成了其他人眼里不值得多提的一件小事,至少萧老夫人给东月鸯的态度就是这样,她没有对此不高兴,也没有坚持撮合他们,这让东月鸯少了许多心理负担。
她还是那个不需要受到任何拘束的东夫人,在宫中行走来去自如,而萧鹤棠果然说到做到,对太子的册封不出月余就下来了,正式立公子卿为太子,皇后一位则暂时空缺,但是对外放话出去,这个位子唯有一人能坐,就是公子卿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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